(原创)我这四十年 第八十章 脑出血
第八十章 脑出血作者:陈 泰
我给郝书记打了电话后,也顾不上再睡觉,就这样眼睁睁到了天亮,赶快在姜堰街上找到一家卖飞机票的连锁店,买到一张第二天从上海去贵阳的机票。当天又马不停蹄赶到上海,第二天从浦东机场坐上飞机,下午5时多到达贵阳。车队司机王富民早在机场等候。待我到医院一看她人已经回家了。
过后,到12月,一次正好集团公司召开各单位厂长会议,华联厂厂长黄光进来了,我给他打了个招呼,就用他的小车,我和蕴玉坐上去凯里厂里将小燕和孙孙(小杰起名叫“彬睿”)接了回来。小燕也正式上班了,家中就请了个保姆,和蕴玉一起带。
我去办公室也忙起自己的事。
为迎接党的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的胜利召开,进一步落实党的十五届六中全会和中纪委第七次全会精神,推动广大党员、干部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对江总书记“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党的理论及纪检监察业务知识的学习,在集团公司纪检监察工作全年计划安排中已写下“年内组织党的基本知识竞赛”,后来,《中国监察》杂志社也下文,从5月下旬至7月1日组织开展《迎接十六大党风廉政建设知识有奖竞答活动》,我们考虑《中国监察》的知识竞答,一定要组织参加,但他是全国性的,中奖率肯定不高,所以我们决定,两个竞赛都要搞。以公司的竞赛促《中国监察》的竞赛,具体是:我们从公司行政要了些费用,用于对参加公司竞赛获奖人员的奖励,但对其中“单位组织奖中“《中国监察》的参赛人数”将是一主要依据。所以,各单位都很积极。认真组织党员学习有关知识作好充分的准备,保证了《中国监察》的参加的人数,到6月中旬,已有640名党员干部参加《中国监察》的答题,不少单位在经济较为困难的情况下,也认真组织,全体厂级及党员干部都参加。最后,集团公司获《中国监察》颁发的《组织奖》奖牌。公司的知识竞赛也圆满成功,从100%正确的答卷中,由各单位纪委书记参加抽取,一等奖30名,二等奖50名,三等奖100名;“单位组织奖”5名。
这期间,我还利用业余时间自己编印了一本简易《五笔汉拼字典》,收集了3625个汉字,以五笔和汉语拼音互查方法,具有简便、快捷特点,先是按汉字读音,取第一字母,再按汉字第一笔顺,按编印的“检索表”很快就能查到该字的五笔或汉语拼音打字方法。印好后,送了不少初学者,大家都称赞:一学就会,易学易懂。
可是不久,我与死神相遇,差一点就去见了阎王。
2002年7月31日,星期五。那天下午我和郝书记还在办公室研究准备去镇远那边召开一次工作会议的事。我们纪委每年一般开两次工作会,一是开春,年度工作安排,二是下半年,对上半年工作小结和再布置下半年工作。这次去镇远是下半年会。去镇远是让大家出去长长世面。开了一下午,基本都定下来,就等下周具体落实。
晚上吃过晚饭,大约七点。也怪,以前这时候我都是坐下来看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可这天,我却下楼(我家住五楼)在院子里陪不满二岁的孙孙玩,我先带孙儿坐童车,后来儿媳下来就抱他出去了。
可不久,突然天空阴云密布,雷电交加,“哗啦啦”下起了大雨。我在楼道站了一会,雨还在下,感觉有点凉,脑子想要给孙儿送伞和衣服,就返身上楼。
待上到四楼,突然看到华联厂黄光进厂长的妻周学英和她女儿黄媛从四楼陈开芬家下来。陈开芬原是公司工会会计,周学英原在厂里也是厂工会干事,她们一直相处很好。
我立即邀周学英和她女儿到家坐。周学英有好久不见,她女儿黄媛是来公司报到,明天正式上班。当时我显得异常激动,也有点语无伦次,一边说:“祝贺祝贺,明天我请你们吃饭,”一边端茶切瓜又拿上雨伞和衣服,开门下楼。
待我走到四楼,我发觉左腿突然不听使唤,发软无力,我用手拉着楼梯扶手,抬起左腿想用力向前甩也甩不动。当时我也不清楚是怎样走到了二楼,就再也无法动腿了,我瘫坐在楼道上,嘴角不自觉流下口涎,我知道我这是中风了!我全身无力,口语不清地喊叫着,可无人回应,但我脑子清醒,我用右手拿出挂在裤腰上的手机,给妻打电话。
后来来了好多人七手八脚将我就近送到四一八医院在这开设的分院。但由于刚才的雷击,CT机无法扫描检查,只好将我安置到“特护室”留观。刚送去不久,医院就给下了“病危通知书”。
挨到第二天上班,公司来了不少人先从三楼将我抬到一楼做CT检查,继又抬上三楼。一会又来了不少人看望我。再一会,公司主要领导也全来了。这时,我心底里清楚,因原来我搞过老干部工作,清楚这主要领导来就是一种“临终告别”仪式。我问自己:大概是我真的不行了?可这时我的脑子很清楚,公司工会的龙小珊来了、办公室的蔡小兵、赵红梅来了......房间里挤满了人,一个小护士进来说:“请大家出去,病人需要安静。”大家都不理。谁来了谁没有来,我都很清楚,但不管怎样,来了那么多的同事、朋友,我激动的眼泪也不自觉的流出来,“鸣、鸣”地哭了。妻蕴玉不知发生了什么,又赶紧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边哭边说:“你,你冷静点,不能激动,啊。”
不过,我还是挺过来了,经CT检查,医生说是丘脑出血。所好一是出血量不大,二是当时没有摔倒形成脑部损伤,三是送医及时。但就这样,医院还是先后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没有敢交给我妻蕴玉,而是送交给了郝书记。
总的一句话:是我的命大,与死神又一次擦肩而过。这是第三次!
第一次是小时候去捞蝌蚪,掉到河里,第二次是在上中学时被电打,这在我《三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有描述。
这次脑出血,究其原因,还是饮酒过量。就在出事前,我去了凯里,在一些厂里“老朋友相见满三杯再说其他”,就这样,中午、晚上是逃不脱。酒喝多了肝火旺,这就有了那天见了朋友心情特别激动.....看来这酒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病后我也就戒了酒,做到滴酒不沾。
再说这脑出血后,我整个人一下老了有10多岁。一次,我记录了这样一件事:
有一天(退休后二年),碰到一个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年岁的老者。
他问:“你今年70几?”
我诧异了,但立即回过神。
我开个玩笑:“快80了。”
他说:“啊,看上去好年轻!”
“好年轻?”---我的心好难受:
70几,80?可我才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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