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 发表于 2010-10-23 20:44:10

[海富通第三季征文]刺青

曾有一段时间我的身上文有一只黑麒麟,踏火焚风,那段日子着实风光了一阵。风光的内容主要体现于游泳池中,但后来这刺青消失了,当然,这是后话。
  
   某年某月某日的下午,我去车行瞎转,不经意瞟见了一部本田的PGM,我看了看自己的建设牌250CC(以上均为摩托型号)着实自卑,征得老板的同意之后,我将它骑了出来,绕城好几圈
  
   之后的之后,我睡了很久,醒来时发现早已躺在医院,医生很沮丧的告诉我:你再也不能踢球了,我则并未因此而难过,反而有些庆幸,因为再也不要在球场上为队友的白痴表现而愤怒。
  
   脚伤之后有段时间我脾气很差,有事没事会砸东西,从此,我房间里所能够得到的东西都换成了铁的,就连玻璃也钢化了,后来,我妈告诉我,为了防我想不开,她把防盗窗都加固了,我苦笑着说用不着吧,那段日子,我的确迫切想去跳楼、卧轨、撞车。但前提是我必须能从轮椅上站起来。
  
   这时,我知道了史铁生这人,他后来成了作家,而我成了混混,经过比较之后,我发现,我们俩的区别就是我脚伤了,他脚残了,我妈没死,他妈死了而已,现在有些老作家写不出什么东西后便喜欢拿自己的过去说事,比如,自己曾经受的迫害、受的挫折,然后在台上演讲自己在如此艰苦的情况下是如何的不畏艰险挫折及困难而登上了文学的殿堂。
  
   而我则不畏艰险挫折及困难最后进入了文学的澡堂。
  
   以上所说和我接下来要写的毫无关系。纯属吃饱撑的没事找事搞七掂三随便写写。
  
   这年秋天我发现自己的脚在不知不觉中好的差不多了。但我没再去碰足球。主要是怕上场之后人家不以为我是郑智而会以为我是郑智化。那段时间一直在听《水手》,并且希望出海,然后出海难。看了《鲁滨逊漂流记》之后我发现我和他也有共同之处,那就是我们都是寂寞且无聊的人。他因为荒岛上只有他一个人,而我则是因为身边的人太多了。
  
   原先上课的进度早已跟不上,我连老师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于是我到了山口这个地方,这个地名我常用于电话中。为此常有脑不清者以为我去了日本。更有甚者,听到“山口”这个地名立即挂了电话,大概是怕支付跨国长途话费。为此我很无奈,遂与过去的同学断绝来往。
  
   之后很长的时间里我都没有再碰摩托车和烟。不碰摩托车是因为我脚上的伤,怕触景生情。不碰烟是因为某天我在校区里闲逛时看见一位老师,此公像极了我以前的一位老师。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但那位“乌鸦”早已黑的发紫,油光闪烁,令人难忘。
  
   现在要让时间倒退一阵子。
  
   那天X老师正在教室里宣传浪费的可耻。一般来讲,这种课他不愿意上我们也不愿意听。就像两块磁铁明明不愿意吸在一起可还是被迫的吸在一起。但后来我发现我想错了,我又不是磁铁,也许磁铁乐于阳极和阴极互吸。但我和X老师是同极。是绝对要互相排斥的。
  
   此公尤好放幻灯片。因为他不仅可以将自己的快乐建立于别人的痛苦上,还可以拿出来与我们同乐一下,即使我们并不快乐。此举常常体现于校内摄像头所拍摄的不雅画面。
  
   最后,X老师则要从班里拉一个人出来做反面典型。
  
   十分不幸的是这种失败的反面典型我往往做的最成功。
  
   那时此公正在思考找谁做典型,于是出神。我正在思考晚饭吃什么,于是走神。
  
   最近大家都比较乖,也许是因为夏秋之交的天气使他们拉肚子拉的没力气干坏事了。X老师看了一遍全班发现自己无从下口。最后指着我说道:章XX平时就十分浪费,上次我在校外看见他抽烟只抽半根就扔了。说罢便走到班里最漂亮的女生面前咧嘴得意地笑,借此炫耀他是如何节约到吸烟吸到连烟屁股也吸没的。
  
   我一直抽塔山,所以浪费。他难得抽中华,所以无此节约。
  
   此人使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对烟深恶痛绝,并使我从此以后对此类教育学生思想品德的课深恶痛绝
  
   寒冬过去的时候我们迎来了春天,伴随而来的便是极度的空虚,春天的夜晚不盖被子太冷,盖了又太热,正如同当时班里的一些同学的思想,学习没有用,不学又不行
  
   生活总是令人无奈
  
   后来我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个叫小包子的女生,她不姓包,只是那段日子我对食堂早饭中的包子充满了向往,故引用之,我一度固执的认为她会是填饱我空虚的精神食粮,其效用远远大于课本。但当我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却发现很多能填补精神空虚的“大包子”和“大花卷”都早已被狗啃了去
  
   每到春天的夜晚叫春的猫往往是寂寞的,就算不是寂寞也一定是瘦弱的,因为他们无力与比自己强大的生物争吃、争喝、争异性。
  
   我则习惯了饥饿,因为抢不过众多狼狗,也没兴趣去争。我一度认为这是等来的而不是抢来的。但后来我发现我等到的都是别人抢剩下的。
  
   日子一天天过,生活越混沌,迷茫。主要的生活场所也发生了转移,从教室内到教室外,再到宿舍内,看天花板成为唯一的乐趣。边看边想妈的这世界完了。
  
   时间流逝的极慢,如果按一寸光阴一寸金来说的话,目前学习的时间便像穷苦的妇女去买东西,为了一寸金争执了很久,最后一寸金愣是买了两寸光阴,弄的老板很尴尬,我也很尴尬。
  
   经过分析种种迹象后得出结论,我想家了
  
   于是我开始为回家做准备,但我发现我除了几件衣服外什么都没了,包括钱
  
   于是我又得出结论,生活是无奈的
  
   后来突发奇想去街上偷一辆自行车,然后一路骑回N城,但极目望去,满街都是女式车。显然,这种车无法支撑我连骑400多公里而不坏。于是怀念起自己以前的山地车,此车被我改装之后起来骑得十分带劲。上学路上超越一切非机动车没问题,那种速度一度使我神采奕奕,头脑清醒,双脚酸痛。
  
   头脑清醒的感觉在冬天尤为强烈
  
   自从来到山口,此车便被扔在N城的车库中,估计早已全身锈迹斑斑。
  
   于是开始想起过去的事情,这感觉从未有过
  
   我一直认为有些事情,只要自己不去想,就不会想起,但回忆总是在关键的时候被回忆起来,极富戏剧性
  
   第二天,我在楼顶向下看,发现自己早已习惯这里,不忍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思考做些有意义的事,于是想到去找小包子告白,后来是否决了这个想法,即便在最后一天将其追到,在我离开后依然会有人对她流口水,依然会有人想用她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思考良久之后,我还是去了,尽管毫无意义。
  
   这个矛盾一样使我迷茫。
  
   关于小包子的记忆在我脑海中呈跳跃性,当我去找她时却被旁人告知早已名花有主,且“主”不只是一个人属多人观赏型花类。
  
   回宿舍时大家泡面的泡面,泡妞的泡妞,而我两者全无,只好泡澡
  
   待到熄灯时分,大家早已睡下,国梁仍不知疲倦的唱着: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忧愁------。等山歌及民歌。
  
   我刚躺在铺上装死,思考
  
   回去毫无意义,我对N城早已陌生
  
   留下毫无意义,我对山口已经太过熟悉。
  
   毫无意义的我便在这毫无意义的思考中睡着
  
   第二天的这个时候我已经在大巴上准备下车了,随后找了家店想将身上的刺青去掉,被告知无法去除。
  
   后来骑车摔倒,右臂擦破一大块皮,伤口流血、化脓、流血、化脓,到医院拆线时发现刺青消失,多了道伤疤而已
  
   回来后最大的改变就是早餐再没有吃过包子
  
   往后的日子里,伤口处常有丝丝刺痛,伤痕和山口的回忆一样清晰。
  
   不可避免,无法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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