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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双喜 一场结局 [打印本页]

作者: 柳儿飘飘    时间: 2007-8-29 19:53
标题: 双喜 一场结局
一直一直,我都很渴望住在一个岛上。如果岛上开满粉色的Briar,我会欣喜若狂。有的时候真的需要一次旅行,改变原有的单调。
  今年生日还收到阿念送给我的阴汤匙,不过如今有些许退色。七年之后,我们都变得心怀感伤但是甘心承担。每当我遇见说自己不需要爱情的男人,我都会抬起头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那口井是否真的干涸。往往人都是无法看清自己是多么的贪婪。关于爱,我想彻底的回避。因为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
  这个过程需要屏弃自我。
  在某个失眠的夜晚可能会怀念酒精的浓度混上肾上腺素。

  刚刚从西贡回来,我FLAT对面搬来了新的房客。男人。
  我和他共用一个信箱。我用半锈的小钥匙打开,拿出一大堆明信片。在西贡短居时我给自己寄回来的。那些黑白的明信片旧旧的,让我想起一种梧桐的阴影。现在午后一点,阳光热烈。我很敏感的感觉到身边的变化。尤其是我强烈的感觉到这个男人破坏了在我潜意识里所谓的平衡。但是,我慧根很浅。
  天气持续的干燥,我坚持暧昧越近,爱情越远。
  在我和他无数次相遇之后,仍然无法寻找一个自然的借口进行交谈,对他的兴趣逾渐浓厚。只是那种欲念的重叠。偶尔很早起来的时候,可以看见他门口的牛奶瓶。
  一个月后,我猜他已经察觉到我的不怀好意。见面的时候他笑得我心虚。

  七月十四日,我陪朋友去相亲,在劫难逃。
  我们四年没见面了,我还是把他一眼就认出。阿念还是我们认识那年的样子,我总是觉得他一层不变。记忆太过于清晰,对我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我无法回避。
  究竟谁比谁更可怜。
  朋友看上了阿念,她半夜给我打电话来。问我如何得到这个男人。我很想告诉她如果我知道我便已经躺在这个男人怀里了。但是我不能这样说,想了很长时间还是只能回答不知道。或许我们再怎么回避都是徒劳,再向前走,必会相遇。
  我再次陪她去约会阿念,我甚至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还要去见他。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如此的不安和焦躁了。阿念没有迟到,他保持了许多年的习惯,准时得跟闹钟一样。外面有零星的小雨。见他进来,我把烟灭掉,下意识的转过头不看他。很想知道他现在心里的细微变化。不知道他现在可不可以感觉到我内心深处的那些会意。那些隐晦的暗示。欲念重生。
  我不得不沉默,那么虚伪的对白日日夜夜的上演,我忍不住站起来准备离开。
  “双喜……”
  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用同样的声音叫我双喜,那么熟悉。阿念还是当年的阿念,我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任何陌生的出口。等他起身追到咖啡馆门口拉我的手,那时候心里那些所谓的冷漠都全部融化得一干二净。感觉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我们都还很年轻的时候。原来自以为的百炼成钢会变得这么不堪一击。我必须仔细彻底的思考,到底是什么沦陷了。
  在必须面对欲望和现实的时候,我们无处可逃。

  如此之久过去了,我和这个男人还能再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我无法相信宿命的纠结,一切都毫无规律可寻。我深深的抱着阿念,不想放他走,可我知道我怎么也留不住他。他不属于任何女人,他是我唯一爱着的一直爱着的男人,可我不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同床异梦。我算知道得很透彻了。
  窗外的天暗暗的,我们留恋彼此的怀抱,至少此刻。
  当发现彼此很多习惯经过多少年也没改变,心里怀着的却是害怕,害怕再次相爱。没有结果的游戏而已。谁也不是谁的谁。
  傍晚的时候我做了拉面给阿念吃,然后离开他的住所。我知道该离开的时候如果不离开就要承担悲剧。他看着我转身,换衣服,穿鞋,关门。沉默不语。关上门的刹那,我开始后悔和留恋,然后清醒的明白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我是不是还需要寻找一个好的借口去安慰我的朋友。大家都经历了一场精神浩劫。
  天又开始下雨。
  夜幕降临以后,城市伪装得很好。我喜欢这样,一个人在市中心闲晃,看橱窗里的衣服鞋子,看可爱的洋娃娃,看广告,看人潮拥挤的餐厅。我在电线竿下面背着风点烟。有的时候就像惯性一样的东西让寂寞如影随形。我在想,它是不是已经不再是个名词或者形容词,也不再是个代号,而是一种存在在我身体里的状态。如此可怕。
  手指尖还残留着阿念的温度,却感觉如此的寒冷。冷风刺骨。
  我们都那么自私。

  寂寞的人在何方都是寂寞的人。
  等我回去的时候才发现我把家里的钥匙扔在了阿念的住所。那种很深的绝望在一瞬间灌满我的身体,上帝的游戏,谁也玩不起。我拿出手机,没有阿念的号码。我无法联系他,但是我现在不能打电话给我朋友去询问,目前还无法做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只能靠在墙上叹气。
  楼道里的灯依然昏暗不清,我的眼泪无法停止的迅速流动。在面对某个人某些事的时候我依然如同一个小女孩,无助而且幼稚。
  高跟鞋的声音在楼道里异常清晰,我把鞋子脱下来,裸足站在楼道里。
  凌晨两点,隔壁的男人归来,满脸疲惫。我把手上的烟灭掉,抬头看着他,不知道那时候我的眼睛里是什么样的表情。他把钥匙拿在手里转着,问我怎么了。我有点说不出话来,像是什么东西在喉咙堵塞了一样,我指着他手里的钥匙,默然无语。
作者: 柳儿飘飘    时间: 2007-8-29 19:54
我们坐在客厅里彼此交换姓名职业兴趣爱好以及年龄。我喜欢他那张深杏色的绒线沙发。这个叫Alban的男人开始叫我双喜。透明的玻璃杯里倒印着我们彼此内心的疲惫,无法逃避。他房间里没有音乐,工作台很宽大,足有两米长的实木桌子,笔记本音响和书都堆在一起,还有咖啡机以及不知名的植物。
  一看就知道是个简单干净的男人,他还是喜欢那么笑着看我,我现在却心里平静,恐怕是精神上还没有逃离苦难。木地板踩起来和我房间的感觉一样。Lemon冰水,他也喜欢裸足。赤脚在地板上走的感觉真的很实在很亲切。这个寡言的男人比我小三岁,抽七星。职业高尚,虽然我并不喜欢研究药物的人。
  “你困吗,双喜。”
  “我累了。”
  他的床很宽敞,比我的宽敞。纯白色的被褥,刺绣的床单。用清淡草莓味道的空气清新剂。我们各自盖一床被褥,他穿着深蓝色小格子的睡裤,平平的躺在床上。我眼睛里晃来晃去都是阿念的影子,我在想这个睡在我身边的男人定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而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是会伸手过来抱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真的心如止水。
  天花板上有班驳的水印,我们彼此在柔软的床上沉默和僵持。
  最终,我感觉疲倦袭来,转过身。他随即也转向另一边,这个男人的心思变得清晰无比。我慧心一笑,安心入睡。

  清晨的阳光照在绒线纳撤⑸希?丈?敲疵馈K?丫?缭缙鹄矗?胰匀惶稍诖采希?醋糯巴獾某?簟?lban很安静的在卫生间里洗簌,他一直穿着深蓝色格子的睡裤,赤着上身,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动,我看着他,他不看我。仿佛熟悉的恋人一样,习惯彼此的沉默。
  他穿好衬衫站在窗口打领带,我喜欢这个男人的品位。我不可否认的迷恋他衬衫的样式和领带的颜色。这些都是阿念一直都有的,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我突然从被子里出来,走到窗口,接过他手里正在繁复纠结的领带,这个瞬间我想亲手给这个男人打好这个领结,我知道他不是阿念。在我的记忆里我仿佛没有给阿念打过一次领带,看来还是有很多遗憾。他任我把领带拧在手里,然后他很自然的用手去拉上窗帘来遮住我的身体。看来这个男人已经把我视为己有了,已经不愿意别人再看到我的身体。可是我的心里身体里却一点感觉也没有,那种自己也无能为力的麻木让人很难堪。我一边打领结一边感觉内心深处的沦陷。有的男人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要遇见才好,遇见就是劫难。
  他只是轻轻的抱了我一下,没有发生我所以为将要发生的事情。我看着他离开,关门的声音很轻。我躺回到床上,头脑清醒。他扔在沙发上的白色衬衫质地柔软,我套在身上,站在窗口望出去,他这里能看见的风景比我房间里能看见的多。至少可以看见阳光照射的花园和停车场。我喜欢那么低矮广阔的东西。
  下午的时候阿念打电话到了我的手机上,他详细的询问了我的地址以后,说四十分钟以后到。他没有询问我这一天是在什么地方睡的,他没有问我是否有淋雨生病。他的态度还是那么淡淡的远远的,或者他只有某个时候可以像孩子一样简单热情,其他的时候他永远是个我遥不可及的男人。我无法去计较,因为转身离开的人一直是我,因为最后被伤害的一定是我,因为缘分不够的也是我。
  没有人能听见我站在窗帘背后的叹息,只有我自己能听见。

  这是我真正最后一次看见阿念。很久之后我再无法找到他,甚至一点关于他的消息。
  他把钥匙交到我手上,转身上车,一句话也没有。我望着车绝尘而去就像是个看着丈夫离开的可怜女人一样。事实却并不是如此,他从未靠近过又怎么离开。
  我想Alban和我应该依旧保持着邻居的简单关系,某个晚上发生的某些意外本来就是微不足道的。他的那双眼睛里寂寞那么深那么干净。我甚至不愿再多看,害怕看到更深的疼痛。
  谁也无法否认我们都是如此矫情的活着,并且一直活下去。
  地铁的声音也是那么的寂寞那么的矫情。我记得四年前离开阿念的时候他对我说,我们都不要难过,因为人难免有的时候很矫情。多年以来,我仍然放不下这样的矫情,就像劫数一样,始终无法跨越,不知道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我的眼睛里开满了粉色的蔷薇,我想去个温暖的地方和一个温暖的男人。我想彻底的摆脱这样的纠缠,哪怕是用另一个纠缠作为代价我也愿意。我已经厌倦。
  再次和Alban睡在同一张床上竟然发生在第二天的晚上。连我自己也无法相信。
  他说,你睡过我的床了,我还没睡过你的床,这样不大公平。我只能把门打开让这个男人进来。他并不像一个小我三岁的男人,我喜欢这样的沉静,但是喜欢和爱不一样。反应和热情不一样,清醒的程度当然也不一样。我没有疯狂的投入这个男人的怀抱消遣我的寂寞和难过,我只能安静的给他泡一杯茶,坐在他的对面冷静的看着他。那些预感都已经变成了事实,但我动荡不安的生活不一定能禁得起这样的折腾。

  拥抱是多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任何的年轻男女都熟悉这样的动作,但是谁都不知道这背后隐藏的代价究竟有多大。但是面对拥抱的诱惑,只有那么一丁点的人可以幸免于难。大家的欲念都那么脆弱那么无助。破堤而入。所以我也无法抗拒。面对诱惑只能逆来顺受。
作者: 柳儿飘飘    时间: 2007-8-29 19:55
Alban是一个安静甚至沉静的人,我开始无法怀疑这一点,他仿佛天生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们拥抱的时候他也是那么的沉静。他把头揉进我的肩胛的时候也是那么的沉静。就连他食指上的烟草香也是那么的沉静。我最终才发现我还是无法和一个精神上已经死亡的男人呆在一起,因为我还没有死。心里仍旧暖流纵横。但是我确信,我们曾经抱在一起的时候肯定相爱过,至少有那么一瞬间。
  这个春天细雨绵绵,他在我的厨房吃饭我在他的床上过夜。
  我甚至没有坐在他那张巨大的实木桌子前写过字或者看过书。也许这样是医治寂寞的一味良药,但绝不是医治麻木的一剂妙方。就像一个人站在山顶,看见白云就在眼前,却无法触手而及。别人看来是滑稽,自己却知道很多东西都是种劫数。谁也无法去强求一个应该有的结局。凡人只能诉说凡人的故事,写简单的情节。所有的奢求都会变成万劫不复。

  四月的时候Alban有假期,我们决定去旅行。旅行是我喜欢的事情,他只是在陪我做我喜欢的事情,我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离开这个城市去到另一个地方和一个他仍然不算了解的女人度假。但对我们而言这并不重要,火车一下子就把我们拉到了那个山水简约美好的地方,谁也无法抗拒。
  到下关的时候,风很大,我们站在路口等一辆去古城的车,他的胡子微微的凸出来,我们看起来一定是很狼狈的一对男女。疲惫,甚至不想再行走一健L焐??点左右暗下来,我们达到古城。我喜欢大理温和的气候,就如同质地柔软的丝绸般宜人。凹凸有秩的石子路,窄窄的。进南城门的时候看见几辆马车,我无法分清它们是川马还是藏马。我多想剪断时间的卷轴,把这些美好都私藏起来。 Alban显得比我疲惫得多,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表情麻木。衬衫也微有褶皱。
  穿过博爱路,我们在途中下车,投宿在一个叫“风月山水”的客栈。
  我很迷恋这个客栈的房间,透明的玻璃房子,整洁的被褥和漂亮的浴具,尤其是通透的格局和材质,无论怎么看去都是适合出行的男女,Alban看到房间以后也甚是喜欢,我能看出他眼睛里表情的细微变化。没人有看到这么性感的房间不动凡心的。他放下行李迫不及待的把我抱上床,我闻到他发梢的洗发水味道,感觉温暖而舒适。这一刻,我们彼此的拥抱是那么真实和深刻。谁都无法否认感情逆流而上,冲击着我们原有的坚持和防御。
  清早天亮,我起床的时候Alban已经起来了,他站在外面的平台上抽烟,看楼下鱼池里的红色金鱼。我从后面去拥抱他,侧过头就能看见南城门和苍翠的苍山。白云稀薄。风吹进我的睡裙里,我感觉身体开始恢复那种柔软的弹性。这个男人回过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换过轻便的衣服,我们一起去爬苍山,半途换作骑马。天气很好,我把太阳镜叼在嘴里,拿单反拍图片,拍这些山水,拍这里的云,拍陪在我身边的男人。他总喜欢把脸贴得很近很近对着镜头。我按下快门的瞬间感觉他离我是那么的近,触手可及。他拿着相机对着阳光拍很多穿过云层的痕迹。这个时候他才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简单纯净。
  晚上的时候我们穿梭在古城的夜市里,我拉着Alban的手,感觉干燥的体温。那种幸福的暖流周身流传,我在想人真的应该知足一点。
  Alban看见一条很漂亮的浅白色麻布裙子,他买回来让我穿上。
  如果就这么过一辈子,也不坏。但这永远都是种如果,时间只能带着我们离高潮越来越远。

  晚上8点的时候才基本天黑,我们就那么一日一日的坐在洱海边聊天,看海看云。
  他说老了和我来这里买一幢房子,天天出来散步,或者是钓鱼。我很想说,我们都等不了那么多年。也许真的,几十年以后他会带着相爱的女子在这个海边日日消遣,面朝洱海,春暖花开,但那个女子应该不会是我。若换作是我,那个男人也定然不是他。所以我最终没有把这个话说出口。谁都不想用这样的诚实去戳穿虚幻的美好。能享受一刻,就是一刻的幸运。
  仿佛有点今宵有酒今宵醉的意味。在城市里呆久的人就是如此的俗不可耐。
  半夜我起来找口白水喝,我半夜里总是容易惊醒。看见他的电脑还开着,闪着银蓝的光。他应该才躺下不久。我用大的玻璃杯倒了大半杯水,坐在竹藤椅子上看他的电脑。他的邮箱里装着刚刚写好还未发出去的邮件。
  我本来是不想看的,可是我很好奇他为什么写好了又不发出去。草稿箱里显示着有一百三十多封邮件。最终我顶不住好奇,打开了这个秘密。我看着这个男人写的有一百多封邮件,那么多内心深处的话都是我所没看见的。他的那些美好过去都埋葬这些无法挽回的爱恋里,深不可测。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他有时候总是让我觉得他离我那么那么的远了。有的时候他会像个孩子一样躺在我怀里,心里的哀伤我却没有感觉到。那颗心已经干涸了。
  现在我才真实的感觉到他确实是个小我三岁的年轻男人,他还离他的青春那么近,我却仿佛遥不可即了。他还能新鲜的感知疼痛和麻木,我却真的无法辨别。到底谁是更彻底的麻木,我们谁也说不清楚,我们所经历的生活把人活生生的劈成两半,我看见的是一半,他看见的我也只有一半。
  我的手指轻轻的放在键盘上。无法按下那个返回的键。
作者: 柳儿飘飘    时间: 2007-8-29 19:56
天快亮的时候我回到床上,他抱着我,异常清醒。之后不知不觉的熟睡。他还是能让我安心的睡在他怀里,他还是让我至少触摸到一半。
  都是一样的在后退和前进。所以没有资格互相指责。
  在大理呆了两个半星期,我们吃遍这里的小吃,喝遍了这里的梅子酒,我喜欢这里的白族人,那么亲切。这里的白族小姑娘是那么的可爱。
  假期结束,我们从丽江飞回那个等待我们的城市。
  我打开信箱,我以为会有意外的收获,我以为阿念知道我的地址至少会写个只字片语寄给我。可是我都想错了。空荡荡的信箱里什么也没有,就像Alban的邮箱一样,我猜想着那些应该在我邮箱里的信是不是还没有开始写或者还只是封草稿。
  我拿着自己的行李回我的FLAT。房间里还是亲切的味道,这次出行的时间太短,以往我回到家里总是感觉屋子里有一种空置太长时间的霉味。我还是按照习惯用清新剂处理了一翻,把带回来的小东西放在房间各处。洗澡之后,发现阳光依旧是那么热烈,这个城市已经迎来了它的盛夏。
  我早早的睡觉,没有在去敲过Alban的门,他亦如此。他不是个常常出门旅行的人。背包行走并不适合他。
  次日我开始长时间的在房间里处理相机里的照片,一个很要好的朋友苏木给我打电话。我向她细细的叙述这一路的经历,那么美好的风景美好的染布以及美好的白族姑娘。她说,你比以前的旅行回纯雌鹄炊家?茫?驼飧瞿腥巳ヂ眯泻苡淇烀矗?
  我被问住了,看着被窗帘过滤过的阳光,我想了几分钟。
  我很认真的跟苏木说,我们想那个时候我还恋爱。我一路上消遣着和一个男人的男欢女爱。
  她问我难道不想阿念了么。
  事实上我是知道的,那种感觉和阿念在心底给我感觉完全不一样。有的爱感觉很简单很轻松一瞬间就过去了,有的爱却想是吸食大麻一样,源源不断。
  但我还是逞强了,我坚定的对苏木说,不想了,真的。
  她轻轻的在电话那边笑,说你不要骗自己,我相信你在一瞬间和那个小男孩是在相爱,但是绝对没有真正的爱上他。不过也不错,那种一下子的感觉很愉悦。
  我不的不佩服她,或者也只是大家都是女人,彼此心照不宣。

  他上班以后变得很繁忙,我一如既往的工作以及种我的花,这个夏季我希望它们都能繁茂的盛开。阿念也像是消失了一样,我始终没有再等到过他的电话。常常把手机拿起来,想拨那个电话过去。但是我最终一次也没有拨,我安慰自己,长痛不如短痛。而其实我却一直被自己的胆怯折磨至今。无法理解,却又是那么真实的无法做到。
  无能为力。
  事到如今,大家都累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的游戏已经丧失了原有的意义。
  Alban和我依旧那么简单的保持着这样的关系,他把其中一张我们在北水库排的合照拿去放大一些放在写字台上。每次去都能看见,仿佛特别的显眼,或者是不合适。我常常站在他的阳台抽烟,看来来去去的人,他问我看什么呢。我说,看我家看不见的。
  然而,最终都会错意了。他和我还是无法看到全部,只有半个半个。

  八月的时候天气异常的燥热,我有些受不了。苏州的一个广告公司给我一份邀请函,希望我去参与一个动画广告的制作,大约需要一个半月。我已经考虑了一些日子了,毕竟这么炎热的日子我不想随处走动。不过最终还是去了。听说苏州是个挺美的城市。我一直记得苏木给我说虎丘那里有一块很大的石头,抚摩过它的人可以心诚则灵。我想去看看。
  临走的前一天我本来想跟Alban提起这件事情的,想想还是没有说。我们安静的亲吻做爱,想拥入睡。这样多好,不要限制彼此的生活,那样感情就无法纯粹的独立存在了。
  我抚摩着他的额头,看着他熟睡。我起身回去,收拾好最后的行李。我又要离开了。 
  火车如此的缓慢,慢的仿佛能让所有的回忆追赶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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