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啊,盼啊!似乎从认识“海”这个字开始,即便不懂得什么内陆海、边缘海。那平静的海面在霞光的映射里睁开惺松的眼,红彤彤的太阳从海的那边慢慢升起,点点浪花轻轻跳跃,因了阳光而发出耀眼、灿烂的光。渔娘扎着花头巾,渔夫扛了渔网,乘着早起的海风相伴出海。这样的景致光是想象就足够让心荡漾了,所以对于海,就这样凝成了一个情结,镶嵌在日子里。 朋友们相约去看海,那个看海的心思在淡淡的日子里突然无限美丽起来,尽管那个海的名字是:黄海。 这个行程是忐忑、兴奋和快乐的,那司空见惯的树木林立,纵横交错的公路也陡然蜿蜒绮丽起来。这个港口没有来来往往鸣着汽笛的大轮船,却在沿海的海岸高耸了一只只风车迎风而转。这样的物什间杂在各类植物之间,背面依了无垠的大海。放眼望去,只见泛着银白色的浪花翻滚,有些许小黑点的水鸟飞来飞去,有扯帆的渔船在动,自有一番韵致。 究竟想看海的什么呢?或者是能在海里面找寻到什么来慰藉那颗等待了许多年的心,让其在柔软的湿润里莹润、充盈而曼妙,而美丽呢?不得而知。 这个自然的处女地没有多少人为的活动,简单的土阶和泥洼地与美丽搭不上界,与蔚蓝、与壮阔、与汹涌澎湃,与所有那些形容词、那些想象都搭不上界。光着脚丫在泥泞中,人就在了海的怀抱,只是浅海边,却似宛在海中央。 在这样的时刻,不管来自何方和到何处了,各色的扇贝、吹着水泡的海生物在偶有的水洼、泥沼里轻褪岁月留下的外衣,留下与她接触的只是那个赶海的小姑娘。那些不经意的小惊喜,那带了咸腥的味道,凉凉的,乱了发丝,飞了裙角却留下了一串串欢笑覆盖在行行脚印上。 不是战鼓来临却是潮水来袭,那哗啦啦的声音吓退忘了时间的匆匆过客。坐在沙滩上看刚刚身在的滩涂一样的海面,已是浪涛翻腾,海水一望无际,哪里还有刚才陆地的样子。原来,这海水不都是清清蔚蓝色的、平静的。她也分了很多种。 当黄色的、混浊的海水,无甚风亦起了不大不小的浪,拍打着海岸的时候,已经是日过正午了,这一路的过客亦要换了归程。回顾而望,这一片海真实地没有想象中的那些境象,我是路人,亦无法等到黄昏时分,去陪了海入夜。 黄昏来时,三三两两的渔船归航,也许会没有号角,但一定是有海鸥的。那些美丽的精灵曾在脚步绕过的,在静谧的黄昏时候,低掠、高飞、翱翔、鸣叫,一定是快乐的。然后,星星开始点灯了,泛泛的渔火点亮着海的梦,也许海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走过。 朋友说这个有着“海上迪斯尼”美誉的海域自是与别的港口不一样的,亦没有红瓦、绿树、碧海、青山那样迷人的景象。她就这样像调皮的小孩,又像羞涩的少女蒙了面纱。温柔地躲藏,可不一会儿又是这样的汹涌澎湃,即便是平静的,也是惊涛拍岸,一石激起千层浪。以她自然的、不雕琢的温暖、丰富淡守那一方天地。 平淡日子里畅想出的大海的美好,想象,尽管真正看到的没有普希金《致大海》中那么美丽多变,却像一位不停止前进的脚步,不虚度如水似流的年华的智者,一直守着自己的领域丰富着自己,给予了别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简单质朴地畅想美好生活,也许才是生活里最真实而又美丽的真谛,就像这看到的海尽管未必是想象中的样子。 也许平淡的日子就像看海一样,这样怀揣了美的心思,不管如何,终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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