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审讯的快乐

周树华

审讯的快乐---心理学之警察版
前言
静版荐我读书，我走马观花，惹得静版甚是不快。我知静版好意，研究心理学必利于来日再起。然我日子太忙，对心理学又稍以为是，所以负静版好意。孤芳自赏，拾得审讯三二事，一来与心理学有点牵连，二来与大家也有同趣，送于静版和论坛大家，笑评。
奇案二小时
2004年5月，时我正被停止执行职务三个月届满，撤掉一个实职，留下一刑警副大队长职务。领导考虑我心情，招呼刑警大队不要安排具体工作于我，以调整心情。所以每日在办公室闲坐。又因我办公室较大，而刑警人多，所以经常借我办公室以做审讯和案件讨论之用。
我无处可去，虽是以书掩目，但很假。那当儿刑警和治安成立了一个联合专案组，成员们因为专案焦头烂额，整日里在我办公室里外进进出出，逼得我这圈外之人也对案件情况基本清楚。只是苦于领导有交代，我不敢多言。既使我有些非常想进一步清晰的案件的细节，我也只能暗自揣摩，做假设种种。那情形就如一个人的棋局，一个人的世界。
终一日，一位刑警仁兄（专案主办，相对负责人，此案后很快调入另一局任副局长）沉不住，向我发怒：“你老兄就这样整天一声不吭了，憋不死你！大家伙故意在你这办案，现在案件僵死了，我们挨骂事小，在你办公室办的专案，你也有份！”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什么话！可我不愿动怒，单位给我的待遇兄弟们心里可都清楚着呢，兄弟们犟我，那是仍把我看得很重。不过，要我说话，还真得他们先说，虽然对案件我已清楚八九。
案情：4月28日晚11时许，一孙姓商人（下称孙某）在家中接一电话，随后匆匆离家，其妻胡某放心不下，5分钟后尾随而来。至一拐角处，听见孙某与一年青女子（钱某）正就离婚、结婚一事发生争执。更为甚者，其夫孙某不敢大声，小声细语陪着不是。胡某大怒，冲上前去，拉住钱某的头发将其拉倒在地，钱某起身后开始双方拉扯并撕打，孙某费尽气力才将二人分开，情急之下，孙某狠狠的甩了钱某一个巴掌，钱某羞愧并气急，奔跑着离现场而去。孙某、胡某一同回家，一路无语。到家后约7、8分钟，孙某在客厅听到卫生间内轰的一声，急撞开门入内，发现胡某已经昏迷。送入医院，医院立即手术。医生告之，胡某腹部受锐器类刺入，扎通三处大肠并向上刺入肝脏，生命垂危。
侦察：次日，胡某家属聚集，状告孙某婚外恋并伙同情妇杀妻，请求公安机关对孙某和钱某绳之以法。公安局不敢大意，从刑警和治安抽调人员即刻开展现场勘查和调查访问，经半日紧张工作，收集的证据对案件定性无有帮助。两处现场（纠缠现场和卫生间现场）皆未发现血迹和锐器类，孙某和钱某的讲述也基本一致，都认可纠缠过程，但对锐器类亳不知情，孙某还称与胡某一起回家过程中未见异常。迫于舆论压力和保护必要，公安局对孙某和钱某以涉嫌故意伤害采取了强制措施，同时成立专案组。一天后，又因胡某抢救和医疗需要,对孙某取保,仅钱某在押。现十天已过，胡某尚未完全脱离危险，还在抢救阶段，不能言语。而此时钱某家属已向公安机关提出请求，要求公开钱某故意伤害的证据。专案成员意见不一，但种种设想均无有力证据证实，目前基本倾向于对钱某也变更强制措施，待今后工作中出现新的证据后再定。如此上报局领导，领导也难以决断，集体商议后给了一个最后一天期限，明日中午前如果案件仍不明朗，立即将工作暂时转向做好胡某家属思想工作，同时对钱某取保。
听完负责人介绍，我提了两个问题。第一、我想知道钱某近十天在看守所的反映以及钱某的体形体貌；第二、同样，我要知道胡某的体形体貌，以及胡某在家庭中的地位如何。负责人不甚明白，但没说任何话，20分钟后，我拿到了我想知道的情况。我告诉负责人，此案不急，两小时审讯可破。听了我的话，负责人差点没跳起来：“你小子拿人开涮不是，我们大家伙忙呼了十来天，一点没有眉目，你竟敢说案件两小时能破。拿我兄弟开心可别怪我撕破脸。”
我让负责人坐下，听我解释：首先，胡某自残可能性有。但是几乎无法完成，其到家只有很短的几分钟时间，不可能做到自残后将先将尖刀或之类物品进行处理而后倒地并昏迷。况且此女性格霸道，在家里向来说一不二，即使绝对委屈，想不开也必然会先向家中的丈夫孙某先行出气，大打出手，但她没有。孙某当晚狠狠的甩了钱某一个巴掌，让胡某多少争回点脸面，所以她应该还没有想好怎么样去发作，更不会自残。如果假设另一种可能性，胡某自残后孙某冲入卫生间，先把尖刀之类物品进行隐藏处理，那就更说不过去了，孙某这样做的动机？绝对不可能，就算胡某不治，孙某也不可能设想好用如此的方式来达到殉情的目的，何况孙某并不钟情，你说呢？其次，孙某故意伤害或者说故意杀人的可能性也有，孙某移情别恋，被老婆发现后，受到责备，情急之下到刀伤人，或者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妻，而后伪装现场，但如此现场却没有任何伪装的迹向，如果说孙某一动手立即良心发现，处理了凶器，并立即将胡某送往医院抢救，那么孙某如何去面对下一步呢？家里只有两个人，无论是面对胡某其他家属还是公安机关，解释还是要的啊！还有胡某毕竟没有死亡，现在看抢救回来的可能性非常大，撒谎成功概率很低，这一点孙某一定很清楚，所以这一种假设也可以排除。再次，最后一种可能性，胡某在于钱某撕打的过程中被钱某用尖刀刺伤，这一种可能性有几处疑问，为什么胡某在撕打现场没叫？为什么现场没有血迹？为什么胡某和孙某一同回家途中没有异常？尖刀哪来？我来回答：为什么我要清楚二位女人的体形体貌，你们看，胡某身高马大，而钱某非常弱小，可以想象，二人之间的撕打是一场不均衡的战斗，胡某应该是始终压着钱某撕打，钱某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打不着对方，打不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两只手没事可干，有一份材料里我看到了钱某说去找孙某时带了一个非常小的手提包，女人的手提包都装些什么呢？钱、钥匙、化妆品、手机。还极有可能有一样东西，小刀！因为大多数女人馋嘴，带个小刀销个苹果什么之类方便！钱某在撕打过程中手没事干，所以完全有时间去从小手提包里把小刀拿出来并扎向对方。至于胡某当场为什么没有叫喊，现场也没有血迹，这一点我认为与胡某的体质可能有关，肉多！撕打之中，可能就没感觉到。我以前办过一个打群架的案件，有一小家伙肚子上被刺了一刀，自己就没发现，跑了1000多米远，倒了。
听完我的分析，负责人觉得很是有道理，但还是不放心：“可是，我们这么多天几乎是专门有一个组在讯问钱某的，她可是坚决不承认自己用刀扎伤了胡某。”
“不错，我也认为钱某不会轻易的开口承认，问题在于我们讯问的民警没有掌握好钱某的心理特点，不善于攻心。我要这几天钱某在看守所的反映情况，就是在想如何让钱某开口，你放心，我已经完全有把握两小时之内拿下案件，并且把刀给你找来，除非她把刀扔去湖里了。”
“那还说啥？你现在就去看守所，今天能哪下案件，我摆宴席大请。”
“现在还不行，知道领导意图吗，说白了暂时就不让我接触案件，这样的主你能做。”
“那好，我去找他，奶奶的，为了破案，天王老子的工作我都去做！”
又过了十分钟，我进了看守所的审讯室，另外两位审讯人员是我点的，审讯之前我招呼他们一句话都不用说，陪我坐着就是。我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时间表，半小时之内让钱某认识我，再半小时让钱某相信我，再半小时让钱某依赖我，余半小时让二位兄弟记录案件经过。实际上整个讯问结束，还余了二十分钟。
钱某被民警带了过来，隔着铁窗，我请她坐下。钱某看看了我，又看了看我的左右，用戴着手铐的双手在椅子上轻轻挥了挥,坐了下来。这是一个文静而有思想的女人，看的出来，她很疲倦，但并不十分显憔悴，在她的眼睛里，我没有看到无助和期待怜悯，亦没有急燥。她比我想象的坚强。我在很短的时间里调整着自己的问话开始节奏，并在过程中随时准备着调整。（之前，我已经全面了解了钱某的工作、生活和家庭成员情况。）
（以下是我的审讯全部内容，为方便大家笑评，我以问答形势还原当时的全过程）
问：认识我吗？
答：（抬头，再看），不认识。
问：今天早上，我办公室来了一位老人，一位只有50多岁却看上去有70岁模样的老人。（停顿）
答：（低头不语）。
问：知道这位老人是谁吗？
答：（低头不语）。
问：这位老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这人还不错，而且还是刑警队长，所以大老远跑来，并且指名要找我，我告诉他，我的队长职务已经被免了。
答：（抬头，看了看）。
问：可这位老人不走，坐在我办公室，同我讲了关于他女儿的许多事，当然那都是多年以前的事了，他的女儿很善良。
答：（低头不语）。
问：老人家问我说一个从小连别人杀鸡都不敢旁观的人会去拿刀子捅人吗？我说不会！
答：（抬头，没有表情）。
问：老人家又对我说他的女儿很不幸，婚姻不幸，一个弱小的姑娘带着一个四岁的小男孩真的是太不容易。
答：（稍移动了一下身体，依然不语）。
问：对了，老人家要我帮忙问一下他女儿是不是有必要请位律师，他说家里虽然很穷，但为了女儿，准备将家中养的两头猪一起卖了。要请个律师不？
答：（泪水涌出来了，很快哭出声音），不，不要。
问：为什么不要？
答：（继续哭），我为什么要请律师？我又没有杀人！
问：杀人？谁告诉你杀了人了？
答：你们天天在逼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好好的生活呢！
问：不，你理解错了，没有人逼你，至少我不是。
答：那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放我出去。
问：知道吗？他们也想放你出去，我也一样，否则今天我就不来了，我来之前答应你父亲，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你。
答：（低头不语）。
问：我一直在想，怎样才是真正的帮你？
答：让我回家。
问：有一件事，你很清楚，心里很清楚。我也清楚。你想过没有，你出去以后是不是就了结了，是不是出去以后还得再进来，又或者出去以后一走了之，让别人再也找不着你。你不会，我说过，你很善良，你不会丢下你的四岁儿子一走了之的。
答：我不管，我没有杀人，我要回家。
问：你为什么要杀人？你没有理由杀人。如果有人说你杀人，我会第一个跳起来反对。
答：你们都不相信我。你们都在骗我。（低声哭泣）
问：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有可能无罪。
答：（止住哭泣），我本来就没有罪，我是受害者。
问：其实有罪无罪我们说了都不算，但我们至少应该懂法，懂得过法律去保护自己。至于你感情上那一块，我不想去评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这段感情到底值不值的你去珍惜，我想现在你一定有答案。
答：（低头不语）。
问：我想给你讲一点点法律方面的知识，可以吗？
答：你说吧。
问：想过故意杀人和故意伤害之间区别在哪吗？
答：我没有杀人。
问：先给我一点时间，听我讲讲，也许对你没有用处，但没关系，就当今天一个大哥哥在这里陪你说说话。听说过正当防卫吗？
答：不是太明白。
问：我慢慢来与你解释，这样的交流你反感不？
答：不反感，你说吧，我在听着，你是个好人。
问：你知道胡某现在的状况吗？
答：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问：我知道你和胡某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利用胡某的这个案例来告诉你相关的法律解释。胡某受了伤，肚子上挨了一刀，现在医院躺着，你知道吗？
答：我听他们说过，我不想听这个事，我也不想听法律了，可以让我回去休息吗？
问：可以，如果你真的想要休息，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看守所里面也有法律书，你可以自己看。把我跟你说的那几个法律名称看明白。千万不能称里糊涂的。
答：（坐着不动）。
问：我本来也希望换一个案件来与你交流，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生动的案例。唉，现在年纪有这么大了，脑子里也装不了什么。
答：那你就说吧，反正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问：为了更好的表达清楚意思，我想先做个假设，假设胡某这一刀是你刺的，可以吗？
答：（非常生气的样子），不可以，你为什么不假设是你刺的胡某。
问；因为现在我要向你说透问题，而不能同时用两个我对话，那样听不明白的。听清楚了，我只是假设。
答：你假设的情况要做材料吗？我不相信你们，等会你们会在材料里把假设写成真的，我不要你假设我。
问：你真是太多虑了，到现在为止，你看我一个字都没有记，我们仅仅是在交流。
答：那你叫他们两位警官出去，你一个人在这里面。
问：那可不行，这是我们的制度，你总不至于因为我想帮助你而最终砸掉我的饭碗吧！
答：不是，没有人向你这样同我说话，我很感谢你，真的，不管我怎么样，我都谢谢你。
问：你先不要谢我，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为你帮上任何忙，我经常想，人这一辈子要做好人，活在世上问心无愧。其实，有可能谁也帮不了你，真正能帮助你的人是你自己。
答：（抬头，望着我）。
问：你可以帮助你自己，你能做到。当然我的意思不是想方设法去逃避，而是面对问题，恰如其分的解决问题。
答：我真的什么也没做，不要逼我好吗？求你了。
问：（倒杯水，递给钱某），我不是逼你。我要让你真正的站起来，女人怎么了，女人一样可以顶天立地！
答：谢谢。你说吧，你就假设是我刺了胡某一刀，有几种什么情况，我听着。
问：好。我说的简单点。第一，如果当天晚上你早早就准备了一把刀，准备给胡某好看，或者说就准备把她杀了，那么你这一刀就是故意杀人，无论胡某最终怎么样，你都是故意杀人。
答：我为什么要去杀她，我与胡某无怨无仇。
问：对！你不可能去杀胡某，因为你根本就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我相信你就算有仇恨，也不会去杀人的。我讲第二种情况，过失致人死亡，假设你在与胡某纠缠的过程中，称里糊涂的在地上捡了一把刀子，自己都没搞清楚是什么，就那么随手一挥，结果胡某就中刀，死了，这叫过失致人死亡。这种情况可以不考虑了，今天早上我问过医生，医生说胡某的伤不碍事，肯定死不了。
答：还有呢？
问：还有故意伤害，故意伤害与故意杀人的区别就在于你想要的结果，你这一刀是希望胡某怎么样，希望她死还是伤，当然也包括你应该要想到的胡某是死还是伤。这样讲你可听的明白？
答：能听明白，你先前不是说正当防卫吗，怎么样才算正当防卫。
问：正当防卫是指你本人或其他人的正当权益受到非法侵害时，所采取的必要限度的防卫措施和手段。
答：我问一下，那天晚上胡某那么打我，算不算我的正当权益受到侵犯。
问：那天晚上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太清楚，我想应该也算。
答：我想再问一句，你为什么被免职了？
问：哈哈，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算是我的个人隐私吧？可以不回答吗？
答：那你讲的话不做主吗？
问：你这小姑娘，你很聪明。不过这无关紧要，我说过，我们每个人保护自己不是靠人，是靠法律。
答：沉默。。。。。。
问：我对你说的，你真的听懂了吗？
答：听懂了。
问：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知道这些呢？
答：你是个好人，你想帮助我。
问：是的，我的确是想帮助你，还有一点，我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胡某身上的那一刀是你扎的。
答：（声音很小）我没有。
问：我也希望你没有，说句心里话，看到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我真不愿意这一刀是你扎的，你一个小姑娘家能承受风雨吗？
答：不是我。我没有。
问：你看，我同你说了那么许多，就是帮助你明白法律，你现在的问题不是去逃避责任，而是去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答：我没有做任何事，我为什么要承担责任！
问：你做了事。
答：你凭什么认为我做了事！
问：就凭我是我，凭我想要帮你，凭我不希望你被以故意杀人罪被起诉！你不是我妹妹，也不是我家人，但我同样希望你好，希望你不是委屈的受到惩罚！有些事情对我没有影响，但是关系你却可能是一辈子！
答：沉默。。。。。。
问：什么事对你有影响？不是这一刀是不是你刺的，这不重要了，事实肯定会清清楚楚的，已经发生了，谁也改变不了，你不能，我也不能，谁也没有这个能力。现在重要的这一刀的性质，你不讲清楚，则许多地方就有可能有变数，变数！懂吗？是杀人、伤害、还是防卫！
答：（抬头看了看，又低头不语。）
问：（给钱某加点水），来喝点水。
答：谢谢。
问：你保险公司那一块我已经打电话给方总了，我跟他说你这一段时间家里出了点事，算请个假，等事情处理好了再回去上班。（钱某在保险公司上班）
答：谢谢你。
问：你看，陪你聊了快一个小时了，也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
答：谢谢你。
问：别一个劲的谢我，能够帮助你的我一定会做，况且这本身就是我的工作，再讲了，我帮你自己又不失去什么，所以没有什么好谢的。
答：谢谢。
问：胡某肚子上的一刀是你扎的？
答：是，不，不是。
问：告诉我真实的情况，告诉我当时的情形，事实要去面对，你可能把问题想的过于严重了，也许那样根本没必要。
答：我会被判刑吗？
问：我不知道，你还没有告诉我真实的情况，所以我回答不了，要是故意杀人那可就重了。
答：沉默。。。。。。
问：如果有可能是防卫呢。。。。。，那又很轻？
答：胡某肚子上那一刀是我刺的。
问：怎么刺的？
答：我记不清了，当时胡某拉着我的头发，又是踢又是打，我都被打昏了，在地上捡了一个东西就给了胡某肚子一下，好象是把小刀。
问：小刀后来到哪去了。
答：我不知道，胡某还在打，我刺了一下，小刀就扔掉了。
问：你没说实话，你看，不知道的人以为我在教你如何撒谎，但撒谎不能解决问题，那样有可能把事情搞的更糟。小刀没有了，你说别人是不是都认可是小刀呢？两尺长的刀，一尺长的刀，3公分长的刀，有没有区别啊？有区别，对于案件定性都有区别。
答：是一把很小的刀。
问：我相信，可是我相信你并不能代表大家都能相信，法官又是否相信？
答：真的是把小刀，是我平时削水果用的小刀。
问：对了，你开始说是地上捡的，我知道你没说实话。
答：刀是我包里的，当时包挂在我手上，胡某把我打狠了，我就用另一只手从包里拿出水果刀，给了胡某一下。
问：现在刀呢？
答：刀没了？
问：怎么没了，是扔了还是掉了？
答：我也不知道。
问：我相信你，可是这样有点麻烦，我担心，最后因为这把小刀的事在定性上有点麻烦。
答：沉默。
问：要不今天就到这，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放心。你这事最多只是故意伤害，而且还有特殊情况，不会判的很重的。
答：你等一下。
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答：小刀找不着重要吗？
问：说不好，不过真找不着也没有办法，就看其他人是否也能相信你了。
答：小刀在刑警队，不过也有可能不见了。
问：在刑警队？
答：那天刑警队叫我去问话，问话前我在刑警办公室上了个卫生间，把包里的小刀扔进抽水马桶用水冲掉了。
问：可不是在骗我吧？
答：不是，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也不想骗你。
（同事在旁边轻轻踢了我一下,随后自己开门出去了，10分钟左右，我收到信息，“下水道已被砸开，刀已找到，OK!）

东板桥

周警官是心理专家吗？

一叶小舟

注明是转帖，应该不是心理学的专家·

jiangyan77

问:周警官是心理专家吗?

答:注明是转帖,应该不是心理学的专家.

这楼上两位也在一问一答了

帅小伙

不管哪一行都有技巧，不错，这个攻心法很好。

煮香粥

心里学估计对那些老奸巨猾的人作用甚微！

相思雨

心里学估计对那些老奸巨猾的人作用甚微！
煮香粥 发表于 2010-7-23 10: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