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糖的回忆

汪宏澄

切糖的回忆

每逢年关,父亲就忙了起来,有喊他去做豆腐的,做米饼的,我印象最深的是父亲做的切糖.切糖,即用糯米做成饭再晒干,用砂子放在一起炒,一般用现成的糖稀拌匀.然后放在一个抽屉大小的方盒里,用滚棍(跟擀面杖差不多),不停地滚动,直至滚平,最后倒出来,用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花生糖,芝麻糖也如法炮制.我现在几句话就描述完了,而现场是那样的红火,热烈,农村用的大土灶,灶膛里的火映红了烧锅人的脸,父亲在不停地炒啊忙啊,因为是冬天,又是晚上,大家都是亲朋好友,大人们不停地拉着家常,我们几个小伙伴,也忙着玩藏猫猫的游戏.父亲脸上的汗水发亮.等做好了,大家在一起尝一尝,有说有笑地等待新年早点到来.走的时候,会塞给我一些切糖,父亲也推辞不掉,我高高兴兴地拿回家了.

记得那年在江阴,过年后我带了许多花生糖去的,一次几位女同事笑一个家里比较贫困的女同事,说把好吃的也给大家分分,不能光吃她们的,她很窘迫,害羞地站在那儿,低着头,手不停地翻着衣脚.我当时就说吃我的和吃她的一样,一帮人哄笑,说吃的是我和她的喜糖,算是订婚.她接过我给她的一大包花生糖,深情地看了我一眼,下了决心似的,笑着说喜糖就喜糖,现在发给你们,你们等喝我们的喜酒.后来不知何故,时间不长她离开了那儿,没有和我打招呼,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不知道她的下落.在这个寒冷的冬日,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是否衣寒身单?在一个陌生的角落,我深深地祝福她一生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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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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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情先生